Say goodbye and hit the road

  丁耳  

【长得俊】本末倒置(一)

私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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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梗来自@林 (相似用户太多我没找到你对不起)

金主柚X明星橘 59不逆

(一)

林彦俊签约午时酒娱乐的第一天,就见到了少东家尤长靖。

林彦俊签约的日子很特殊,正好赶上他们年中会的最后一天,出了经纪人办公室,他正好撞上开完会出门的尤长靖。

尤长靖看起来不像是坐拥这么大家业的少爷,他服饰低调,神色平和,嘴角带笑,见人便问好。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的是好奇和探究,并不是苛责或是审视。林彦俊在人群里观察他,很难想象他经营各家公司,周游在众多老油条中的场景。

尤长靖侧头和其他员工闲聊,余光看到了林彦俊,于是便整个人转过身来,隔着人群和他微笑。林彦俊不太适应这样的老板,木然地提了提嘴角算是做回应。

“尤长靖是个狠角色,”陈立农说,“你认识他多一段时间就懂了。”神神秘秘地和他说完,陈立农跨几步和他隔开距离,去和其他人聊天了。林彦俊看着陈立农的背影,陷入沉思,这位新晋影帝是林彦俊在娱乐圈最好的朋友,林彦俊一直觉得陈立农是个十分复杂难懂的人,那么被他肯定的狠角色恐怕是可怕至极吧。

想起尤长靖那张白嫩清秀的脸,林彦俊很难把他和“狠角色”这样的形容词联系到一起。

第二次见面,是在片场。林彦俊在横店拍戏,尤长靖来到现场,以制片人的身份探班。

尤长靖这一次没有穿西装,换了简单的休闲装,将送给所有工作人员和演员的食物饮料置办好,径自走了过来。

“你好,”尤长靖伸手,林彦俊自然也握住,“林彦俊?”

“对,我是林彦俊。”

“啊,我叫尤长靖,”尤长靖握手的力度正好在展露真诚的力度上限,无限接近压迫力的底线。林彦俊松开手,虎口微微发痛,“我很喜欢你的上一部电影,所以我就跟他们说一定要把你签过来,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。”尤长靖说话的音调较高,跳跃的音节被绵柔的声音拉扯住,于是便暗藏情谊。

“谢谢,”林彦俊回答很官方,他手背在身后,在防御姿势下还不想完全展现紧张,于是左腿转了个角度,调整重心使自己看起来放松一些,“能加入午时酒娱乐,我也很荣幸。”

“那我等着看你表现啦。”尤长靖笑容更为真诚,林彦俊能透过他弯起的眼睛看到发自肺腑的开心。

尤长靖转过身去,和其他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,然后直奔导演而去了,这偌大的片场中,除了导演,他只和林彦俊这一个男三号讲了话。

周围人的目光投射过来,林彦俊觉得有点不舒服,又说不好是怎么样的不舒服。尤长靖的差别对待,卡在一个“关切”和“暧昧”的边缘,引人深思。林彦俊想要理解为“关切”,又觉得其中暗流涌动,理解为“暧昧”似乎说服力又不太够。

不过尤长靖很快给了他答案。

第三次见面,是在尤长靖的办公室,林彦俊进门,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。

“先看,有想法告诉我。”尤长靖端起茶杯,吹了几口再抿茶水。他换了一件温和的天蓝色衬衫,宽松的设计还是很休闲,翘腿的姿势透出几分倨傲。

林彦俊翻开合约,一条一条读下来,了然地笑了一下。

“老板你这是要包养我?”林彦俊合上了合约,说了他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。

“是。”尤长靖很直接,直接到林彦俊有点不安,“不用有压力,我是很喜欢你,所以提出来这个提议,你可以不同意的。”放下茶杯,尤长靖歪着头看他,年轻的脸上透出俏皮,“真的不用有压力,我也不会封杀雪藏你之类的。”

 

林彦俊本人比尤长靖想象中要情绪外露一些,此刻坐在自己左边的位置,手部动作显得他很紧绷。尤长靖心里叹了一口气,认同陆定昊和他说过的理论。林彦俊这个人,是比其他人要难搞一些,恐怕不会同意。

不过哪怕知道如此,尤长靖也没时间和闲心与他玩游戏,这件事本就是两厢情愿才能成立,成交与否只在一句话,成年人之间互惠互利,哪来那么多细碎的东西去忌讳?

“或者你考虑一下,不要急着给我答案。”尤长靖看了看手表,暗道如果林彦俊再在这里纠结,他下午的会要迟到了。“你直接联系我助理就好。”出门之前拍了拍林彦俊的肩膀,尤长靖看到他眼神里的困惑。

有什么好困惑的?尤长靖不解,见色起意不是人之常情嘛?

“基本计划 是这样的。”介绍完资金投入的企划,那人站在那里等尤长靖回应。

“恩,”尤长靖手上握着万宝龙,轻轻磕在桌上击打节奏,配合他的思考,整间屋子陷入不安的沉默。“梁总怎么看?”话锋转给对立面的人,尤长靖维笑着看他。

“我觉得这个提案是比上个月的版本要好一些,”梁总推推眼镜说,“但是人选上还是可以再调整一下,”他翻看了一下手里的资料,“这个林彦俊,可以换掉。”午时酒的年度大制作,男主角找来一个出道半年的小鲜肉,这个决策确实冒进。

“恩,”尤长靖点头认同,“林彦俊虽然有潜力,但这个制作我们还要从长计议,要拼奖的作品,需要谨慎一些,”笔杆放下,尤长靖坐正,“再议。”

散会时,尤长靖想起自己和林彦俊说不会雪藏封杀他的话。

这不算雪藏封杀,这是博弈的些许筹码,该给的总会给他,不在这时候罢了。

 

“今天尤总那边有找到我,”林彦俊和经纪人对坐,坦诚而言,“合约我看过了,你怎么看?”

“我很好奇你的决定。”林彦俊的经纪人Evie已经在圈里二十年,论资历是公司最强的,她为什么会选择林彦俊,林彦俊自己都不知道,只劝慰自己是捡了个便宜。

“封杀雪藏谁不怕?”林彦俊苦笑一下,“他要我活我就能活,他要我死,我有什么办法?”

Evie被他逗笑了,扶额笑了一会才又看他。

“尤总的性格我不太清楚,他是新来的。”Evie转了转手上的戒指,“这是你的个人选择,公司派系纷争很复杂,想必你也听说了,你是我最大的筹码,如果可以赢得他支持,我们赢面自然更大。”Evie的心机和直白都让林彦俊惊讶,看来他是不用再在Evie面前演什么,刚刚那出太过拙劣,Evie早已看穿。“你在他面前小心一点,演技这种东西,你在他眼前,还要再磨。”Evie果然看穿,说完这番话林彦俊脸上有点热。

“我懂了。”林彦俊低头应下来。

细想起来,尤长靖的条件是不错,不管作为“金主”还是“伴侣”都是上等,长相身材气质都出挑,也符合林彦俊的审美,合约摆起来恐怕他比自己还不想这段关系曝光,一切都保护好,也没什么不可以的。

只是林彦俊算不得那么大胆的人,自己的前途摆在面前,有些事情还要思量三分,合作伙伴尚且还要看人品,何况是要在身体上有所接触的人?林彦俊决定再找尤长靖谈一次,而这一次,林彦俊要探一探尤长靖这个人。

谈判的筹码就是他手上这份合约。

 

尤长靖再次见到林彦俊,他的紧张情绪似乎有所消减。林彦俊坐在尤长靖对面,摘了墨镜是少见的素颜。尤长靖不禁咋舌,素颜还这么有侵略性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。午时酒签过这么多艺人,尤长靖从小便是看着各色分析长大的,什么人会红什么人不会,他一眼就可以分辨,林彦俊是会红的底板,他只是缺一点红起来的资源。

不过红不红,算是一种玄学,这不好讲。

“想好了?”尤长靖先开口打破沉默,林彦俊点了点头,“要签字吗?”尤长靖对林彦俊算得上难得有耐心,明知道他在讨价还价,还想听听价码。

“我可以申请多请安保团队吗?”林彦俊握好笔这样问他,“机场太挤了。”因为走普通通道可以多曝光人气值,Evie从来不给他定VIP通道,这算得上是一种营销。

尤长靖看着他,林彦俊眼神很真挚,但表情太过于平静,尤长靖有一点判断不准这是演出来的不谙世事,还是真的神经脱线。棋盘不知道怎么落子,尤长靖这盘棋下到第三步还没摸清对方的路数,思索几秒之后决定还是保守为先。

于是尤长靖点了头,同意了林彦俊的要求。

“好。”林彦俊下笔签了名字,将合同递还给尤长靖,“以你所说,我和Evie商量过了。”

“你照做了?”尤长靖翻了翻合同,惊喜于林彦俊认真读完了这一份合同,一般的人是不会读完的,看到条件前十条就差不多可以做决定了。

“恩。”林彦俊半晌不说话,尤长靖感觉到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,带着一丝得意抬头,却被林彦俊的眼神镇住,“你想要她加入你的派系,她想要你做靠山,我是你们博弈的筹码。她知道你对我有兴趣,所以主动交了橄榄枝,你接过去还要策反我,所以现在我同意的话,算是谁赢了?”

“你不笨嘛,”尤长靖放下合同,点点头,“你觉得是谁赢了?”尤长靖歪着头看他,叠起脚腕,晃了晃脚尖。

“你比她棋高一着,你赢了。”林彦俊原来是个认真的人,尤长靖看着他的神情和动作得出这个结论来。

这份认真,似乎有点可爱。

“不,”尤长靖探向前,在林彦俊略有点疑惑的眼神里轻轻刮了一下他的侧脸,林彦俊愣住了,脸颊微红,“是你赢了。”亲昵地点了一下林彦俊的脸颊,尤长靖站起身来。“去工作吧,我们过几天见。”尤长靖理了一下西装前襟,和林彦俊告别。

林彦俊并没有多作回应,眼神追随他出门的背影。

尤长靖开会前,难得地走神想起这一幕,忽然品味到了“认真”的吸引力,古板认真的人,格外有趣。

 

林彦俊收到尤长靖的消息,坐车前往他们见面的地点,这是尤长靖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,临近一个小的街心公园。车窗外有一对情侣在遛狗,女生手里拿了一包肉脯,老招牌的味道咸香微甜,林彦俊想了想让司机停了车。

拐个弯,林彦俊去了肉脯店,四张肉脯躺进包装,林彦俊抓好纸袋,绕过街心公园,到了公寓楼的侧门。

密码“5959”输入之后,尤长靖的这间公寓就映入眼帘,整间公寓都是白色、浅蓝色和草绿色,清新到有点让林彦俊无所适从。尤长靖这个人,不论是长相、性格、还是审美,都不像一个“总裁”,但偏偏他又有种大权在握的自得,真是奇妙。

“你到好早。”尤长靖进门,林彦俊回过头去,见他又换了一件不同样式的同色系衬衫,“吃饭了吗?”换好鞋子踩进门,尤长靖第一个动作是摘手表。

“还没。”林彦俊举了举手里的肉脯,“要吃吗?”

“好久没吃这家了,”尤长靖第二个动作是挽袖子,他把衣袖扣子打开,一圈一圈卷上去,停在手肘,皮肤白到近乎反光,嫩嫩地透着粉色。

林彦俊承认,他被这一截手臂吸引了。

“路过,这附近就有一家。”林彦俊将纸袋打开,跟着尤长靖走到厨房,尤长靖打开橱柜帮他找盘子,微微踮脚。“还有好几家特色小吃,毕竟这边是老街区嘛。”林彦俊站到尤长靖身后,伸手将盘子取了下来,尤长靖手里抓了个空,脚跟踩下的动作顿了一下,微微转了头,是怀抱琵琶半遮面。

“那改天可以去逛逛。”说完了话,笑了之后才完全转过来,尤长靖迎着二人的身高差,看向林彦俊的眼睛。

林彦俊心跳如擂鼓,不知道怎么接招。

 

林彦俊的反应太过于可爱,尤长靖没忍住,笑了起来。林彦俊长睫毛颤抖几下,自然而成的上目线让他看起来像是刚到新家的猫,渺茫失措夹着尾巴不敢太多探索。尤长靖手腕和林彦俊举着盘子的手腕相贴,依然看着林彦俊眼睛,他手掌张开接过盘子,向自己方向轻轻扯,林彦俊不肯放手,于是整个人便被尤长靖扯了过来。

太近了,尤长靖心想。这个距离闻得到热切的鼻息,林彦俊是薄荷味的,传统简单的味道,本是如此老套,但混合着林彦俊这个人,却变得有些惊喜。

“先吃饭。”尤长靖轻声说,林彦俊眨了眨眼睛,耳朵轰然变红,退后一大步,转身去开冰箱。“你想吃什么?”尤长靖实在是喜欢看他这种不熟练的反应,倚靠着流理台盯林彦俊背影:宽肩窄臀,真是好比例。

心猿意马,怎么吃饭?

林彦俊专心看冰箱,沉默不回答。

尤长靖回过身去,把肉脯装盘,轻轻撕成小片,手指捻起一片来,走过去,递到林彦俊嘴边。猫科动物是肉食动物,林彦俊鼻尖微动,凑过来,张开嘴,尤长靖都不用说要他尝尝,美味自然勾得他主动。

有趣,尤长靖看林彦俊低垂的眼睛和有点紧张的表情,心念真是有趣。

 

不过尤长靖很快便明白,自己看错了,这才不是波斯猫,这是美洲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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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)(三)(四)(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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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看到是和我有缘分 

再被限流我就不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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