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y goodbye and hit the road

  丁耳  

【长得俊/权贵/立正】好事成双 07

*前文看合集

*本章长得俊、立正

07.

四个月前。

陈立农从屋子里走出去,他对这个陌生的漂亮Omega充满好奇,也充满迷惑。他前一天被救下来的时候已经知道,救自己的这个Omega是朱家的朱正廷。他人在海对岸,也听说过朱家,这个家族掌管了帝国一半以上的军火生意,掌事人是朱正廷的大哥,而朱正廷是这一辈中唯一一个Omega,现在是帝国的一名知名艺术家。

朱家的走廊里,悬挂了好几幅朱正廷的作品,他的画线条柔和,色彩张扬,最有特色的是对光影的运用和把控,他的个人签名是微弱的信息素味道,苦中回甘的可可味,被他留在画作的底端,给他所有的画作留上一层诱人的质感。

陈立农刚刚成年没多久,他对信息素的味道格外敏感,走廊越向前走,他就越能闻到显著的、混杂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,它们各有特点。Alpha之间用信息素来挑衅宣战,越是纯净的味道越是高贵,在混杂的各色味道里,陈立农霸道的伏特加原液的味道盖过了所有信息素,铺开蔓延在走廊里。

他推开面前的门,这小会客厅里面坐着五个Alpha,朱正廷坐在他们对面,穿着一件居家的袍子,衣领开到了心口,狭长的V型构成可可味道的深渊。朱正廷转过身来,惊愕地看他。

“小朋友,不用这么好战吧?”他笑着说,陈立农一愣,控制腺体,空气里弥漫的酒味逐渐散开,那几个Alpha紧绷的状态也随之缓解,“你起得很早啊,身体怎么样?”

“这都是谁?”陈立农青涩,迷茫,小心翼翼,又有一点点狂妄的不耐。

“这些?”朱正廷站起身来,一扬手,“这些是我养着的Alpha呀,”朱正廷把玩着脖子上的项链,手指捏着吊坠,“你饿不饿啊?”他向屋外走,留下一脸难以置信的陈立农,“你们不吃饭吗?还是只有我饿了?”其他几个Alpha面面相觑,也站起身来,准备跟着他出门。

陈立农站在原地,和朱正廷面对面,他眨了眨眼睛,困惑地笑了,“那我呢?我住在这里是算什么?”朱正廷把他带回来,到底是什么用意?

“你想做什么?”朱正廷靠近他,可可融化在室内温暖的空调热气里,邀人喝一口。

“我不做你的情人。”陈立农自认还没到要攀附朱正廷生活的程度。

“那你就是我的客人。”朱正廷拍拍他的脸,轻轻地,有亲昵,也有挑逗,“吃饭了,小朋友。”

陈立农不屑于和其他的那些人走在一起,他从朱正廷身边挤过去,走在所有人最前面,拉开餐桌上正对着主人位的贵客座,挑衅一样看着朱正廷。

“吃饭前洗手。”朱正廷绕到他身边,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腰,“来,洗手间在这边。”

陈立农就这么在朱家住了下来。

 

现在。

 

朱正廷每次但凡出席社交场合,身边必然跟着一个Alpha的随应,今天来酒会的这个,陈立农看着面生,不是他当年在朱家看到的任何一个。朱正廷把五百万和福利安置给旁边的人,开始他社交场上的游走。

陈立农站在暗处看他,他今天在眼角贴了很亮的水钻,仿佛是泪珠悬挂在脸上,熠熠生辉又楚楚可怜。

“那是郑家的公子,”董岩磊和陈立农搭话,“郑家好像想和朱家联姻,但我看够呛。”陈立农没应话,他端好两杯酒,向朱正廷走过去。

“最近是要和什么艺术品行合作啊?”跟朱正廷聊天的是一位略为年长的女Beta,她是一名艺术品评论家,陈立农认识她,算是朱正廷的簇拥之一。

“林氏,”朱正廷看见了陈立农,神色不自在起来,“他们和我签了五年的合约。”

“幸会,”陈立农早把酒杯交给了身边的服务生,腾出手来和评论家握手,再转到朱正廷面前来,“我很期待我们的合作,cheers。”酒杯递一杯给朱正廷,他眸光流转,笑着摇了摇头。

“我最近换了新的口服剂,和酒精有反应,不能喝酒,”说罢为难地看了一眼身边的Alpha,那人倒是有眼力见,大方地把酒杯接过来,一饮而尽,“我也很期待和林氏的合作啊,小陈老板。”

陈立农不明白,为何朱正廷总喜欢强调他们之间的年龄差,从小朋友到小陈老板,称呼转变却不忘强调他年纪小。和朱正廷与他相处的模式一样,暧昧又亲昵。

“那你可真是好事成双啊,”评论家笑着和郑公子碰杯,却是为了恭喜朱正廷,“新合作,又要结婚了。”

陈立农眼前的世界晃了一圈,像他在朱家的最后一个早晨。

“小朋友,走吧,我永远不可能属于你。”他说。

“是啊,小陈老板和李姐可都要来参加我婚礼啊。”他说。

 

万事若想清楚了源头,就不难解决,林彦俊的部队滞留在十里河两天半,看似毫无作为,却已经把反叛军的位置摸了个清楚。在第三天下午,军中的精锐部队发起突袭,将反叛军的头领制服,这一项就给了他们谈判的资本。

胜方不做妥协,牵一发而动全身,R国和反叛军的联盟在利益威胁下崩溃,反叛军也只得后退,林彦俊当夜就带着反叛军的首领回都城。这场北境平反算是有惊无险,但林彦俊知道,更大的挑战在他回到都城之后才会开始,路上便显得有些心事重重。

“哥,你看,这里居然有个集市。”清晨他们军队过北境小城,打破了这小城的宁静,集市上的人敬畏又欣喜地看着他们。范丞丞拍了拍林彦俊的肩膀,示意他向窗外看,林彦俊目光扫过一个花摊,心思一动,让人把车停了下来。

北境常年低温,雪花堆叠的城市里,如今是腊梅花的季节,林彦俊想起他婚礼上见到尤长靖,想着应该给他买些什么做答谢,物质上的东西好像俗气了一些,这一把干燥的腊梅花,倒更贴切一点。

“帮我包起来吧。”林彦俊背过手去,等着店主把花包好,范丞丞又来了。

“哥,我看见皮大衣了,你不买么?”范丞丞是不知道林彦俊和尤长靖的暗号的,他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这几天社交媒体上其实都是你俩,好多人讨论呢,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
林彦俊想起这一茬,心情还挺复杂,想起自己的气愤,其实是好笑的。不过,林彦俊心想,尤长靖气他,自己不如也气气他,将计就计把皮大衣买了算了。

“好,”林彦俊说罢转移摊位,在对面的毛皮大衣摊子,当真一口气买了十件,还统统都是长到脚踝的款式,“说好十件。”他看着范丞丞惊讶的表情,笑了一下,“我不食言。”

“阿俊是不是快回家了?”晚饭席上,二哥少见地出现了,据二伯母说,今夜是他轮休,这一顿晚饭便吃得喜气洋洋的。

尤长靖如坐针毡,又要表面平和,他装作心无旁骛地吃饭,筷子不停。

“是啊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到,大概明天?”林母见尤长靖吃得开心,又把排骨往他面前推了推。

“不过我是真的惊讶,没想到弟妹有胆色和阿俊撒娇耍赖,看来这是找对人了。”二哥把话题转到尤长靖身上来,尤长靖隔着饭桌,举好饭碗看着他,两个人眼神交换之间,尤长靖心头一凛,二哥肯定是要怀疑一些什么的,做戏还是得做足全套。

“谢谢二哥夸奖。”尤长靖笑眯眯地道谢,他这一谢,二哥也没什么话可说,林母又把话题接了过去。

“我一直想要一个贴心的孩子在我身边,长靖就很好。”说实话尤长靖和林母的相处倒是真的愉快,尤长靖擅长和长辈相处,林母又是个洒脱真实的人,二人这几天聊天看电视,发现兴趣还有些相似。

“但这自从长靖来了咱们家,每天来的记者也太多了,”大伯母面露难色地给他使绊子,“这每天从一大早到二半夜,都在院子里拍来拍去的。”

“上次的记者姐姐跟我说,大伯母可惜了不上镜,本人这么俊美,在镜头里却显现不出来半分,她还好奇大伯母有没有兴趣做个专访,聊聊持家心得。”尤长靖放下筷子,冲着大伯母笑,“我还不知道您什么意思,就没回话,您有兴趣,就和我说。”

这下换成大伯母语塞,尴尬地笑笑,推辞了。

尤长靖为人处世,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,凡事尽量圆滑为主。他其实也不想接这些采访,但事实上这些采访相当有必要,他和林彦俊的特殊婚姻,也牵扯着林彦俊和林家的名声,林母这几天和他一起同进同出,就是表明一个态度,林家欢迎他,也希望他能懂事一些,和林家同仇敌忾。尤长靖自然懂,于是在这些事上也都和林母商量着,反而不会给别人钻什么空子。

不过,尤长靖又一次在大清早起床,开始妆发的时候,又有点后悔了,要是他没这么配合懂事,可能还能睡几个懒觉。

他打着呵欠,从屋子里走到厅堂内,刚走到园内的锦鲤池,在那边摄影团队架了器材,准备和他聊聊新生活和新感受,更多的是八卦一下他和林彦俊的关系。

尤长靖对于他和林彦俊的关系,也算模棱两可地回答,他打太极,记者就要逼着他讲点什么,今天还能怎么打太极呢?尤长靖发愁。

“不多睡一会,这么早起来?”这声音克制又温柔,尤长靖一愣,他回身,林彦俊就站在门口,落在朝阳的羞涩春光里面,他背着手站在那,还穿着军装。

“你,你回来啦?”尤长靖轻声问,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,也不知道心虚紧张什么,他们结婚差不多四五天,这才是第三次见面,陌生感让他浑身不自在。

“这送你。”林彦俊拿出一束干花来,红通通的腊梅干燥了挂在褐色的树枝上,伸展着,映着屋檐上的红灯笼,门口的红喜字,变成了这院子的一部分。

尤长靖接过来,生硬地,小心地,轻轻地接过来,轻咳了一声,问他,“吃饭了吗?”

“还没有,”林彦俊看了一眼周围的器材,后退了一步,“我去看会书,等你一起。”

尤长靖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,木木看他站在原地,凑过来把花接走,说:“我帮您拿去插起来。”

尤长靖想起来自己还有事要做,回过神来,那边摄影机已经不知道录了多久。摄影机的镜头旁边,有个小小的液晶屏,尤长靖在里面就看得到自己的样子:他脸颊也有点红,也和这院子成了一体。

太阳太晒,天气太热,尤长靖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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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拙劣的点题能力注定了我高考可怜的作文分数,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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